读《雅舍谈吃》——梁实秋的美食鉴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20
        之前读他写的《雅舍小品》妙趣横生,就喜欢上梁实秋幽默风趣的笔风。图书馆里搜来《雅舍谈吃》来读,想必也不会太差。 如果说读《小品》是时而开怀大笑,而我读《谈吃》时总是咽着口水,更何况当时隔离在家,困难时一顿只能吃一个土豆将就的我。

        书已读完一个多月了,一直想着写些读后感之类。向来比较懒散,之前在公司又封闭办公一个月,一直没有动笔。加之自己又比较贪心,在书上折留了好些精美的句子,一句句抄到自己本子上,花了不少时间。总之,《谈吃》读起来很有趣,写了很多当时代美食风物,放在现在,梁老也是个十足的美食博主。

        在“鱼羊北平”里,有一篇写到他儿时家里的一些吃食,才知作者自小也是大户人家, “我的老家在北平,是距今一百几十年前由我的祖父所置的一所房子。”“向左转进四扇屏门,是前院,”“进了垂花门便是内院,”“大家庭的膳食有严格规律的,祖父母吃小锅饭,父母和孩子吃普通饭,男女仆人吃大锅饭。” 其中记到一件事很有意思,他小时喊叫着问严肃,古板而教条的祖父,是要吃“猫屎橛”还是“狗屎橛”,一种干果糖。许是因为家里殷实,大江南北美食都见识过,才对各种名菜如数家珍,比如他会在书中对各种菜品和餐馆进行排名点评。 “提起北平的白切肉,首先就会想到砂锅居。”,“琉璃厂信远斋的酸梅汤与冰糖葫芦与其他各处或街头小贩所供应者大有不同。”“北平的烤羊肉以前门肉市正阳楼为最有名。”

        也读过汪曾祺的《五味》,里面多写作者记忆中的各种吃食风味,更多是追忆儿时味道的情怀。而梁实秋在的《谈吃》里面分享了各种美食烹饪的诀窍,描写之细致,非常实用,看来他不仅懂怎么吃,许多也是自己躬身实践的。 “原来腊味的制作最重要的一个步骤就是烟熏......腊肉刷洗干净之后,整块地蒸,蒸过再切薄片,再炒一次最好,加青蒜炒,” 诸如这样的我记了很多,没准以后自己也可以用到。 “熘黄菜是用猪油做的,要把鸡蛋黄制成糊状,故曰熘。” 在北京烤鸭一篇中他写道, “鸭油可以蒸蛋羹,鸭架装可以熬白菜,也可以煮汤打卤。”“大块五花羊肉入锅煮熟,捞出来稍干,入油锅炸,炸到外表焦黄,再入大锅加料加酱油焖煮,煮到成焦黑色,取出切条。”

        大概很多人都跟梁实秋一样,心里惦念着,回味着最好的吃食,都是来自童年里。 “糯米藕一直在我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后来成家立业不费吹灰之力,餐馆里有时也有供应,不过浅尝辄止,不复当年之馋。” 可能人最馋的时候,是小时候那想吃一样东西而又不得的那段期间。记得电影《霸王别姬》有一幕印象很深刻,戏班一群小孩或坐或躺着在一起乘凉、聊天,大家谈到什么东西是最好吃,小赖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天下最好吃的,冰糖葫芦数第一!”当天小赖子逃出戏班后,首先买了一串糖葫芦,后来他被抓回去。可能自知逃不过一顿毒打,也许是体验过那外面刹那的自由,尝过那馋在心头已久的冰糖葫芦,再不忍过戏班里的非人生活,结果竟自己上了吊。

         记忆里母亲烧的菜恐怕永远是最好的。 “我从小最爱吃的一道菜,就是冬笋炒肉丝,加上一点韭黄木耳,临起锅浇上一勺绍兴酒,认为那是无上妙品——但一定要我母亲亲自掌勺。” 毕业后出门在外,有时过年节回家,母亲喜出望外,问我想吃什么时,我都会回想吃红烧鱼。是的,母亲烧的红烧鲫鱼成了我漂泊在外,时常念着的家的味道。

        书中不全写各色美食,也有各种关于吃的风俗人情,读来趣味非常,他在《请客》中调侃到 “若要一天不得安,请客,若要一年不得安,盖房;若要一辈子不得安,娶姨太太。” 在《喜筵》一文中,讲了一个麻阳县某镇喜宴吃席的场景,各人送的礼不一样,有一钱到五钱不等。东家安排上完一个菜时,安排人大喊“一钱之客请退,”三个菜上了吃完,又喝“三钱之客请退。”想来着物质贫乏时,这近乎无体面,尊严可言的风俗,无不显着人们孜孜过活的张力。

      向来觉得美食,做菜是一件很讲究创造力的。疫情封控在家这段时间,也开始自己动手做饭,慢慢也喜欢倒腾些吃的,感觉自己花时间,花心思煮的面,炒的菜,吃起来都格外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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