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丝寻梦|泉州故事13姻缘天注定,媒人不免请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30
海丝寻梦|泉州故事13姻缘天注定,媒人不免请

天作之合,即已经是上天做的安排,不需要媒人介绍的意思。

明朝英宗时,泉州南门外磁灶人吴复,以“一个书笼、一个头桶”告御状恢复名誉,又经考试选拔当了江苏省溧水县学训导,后因有政绩提升为知县。在溧水县任职期间,他巧判了一起欺贫悔婚的婚姻纠纷案,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溧水县的钱员外与林秀才是邻居,又是多年的好友,平时称兄道弟,来往极其亲密。有一年,钱员外与林秀才俩的夫人碰巧同时怀孕,两家都觉得喜气临门,心情舒畅。在一次家宴上,钱员外与林秀才开怀畅饮,无所不谈,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钱员外为了附庸风雅,就主动提出:“我愿与秀才世代友好下去,如果双方的妻子都生男孩就结拜为异姓兄弟,要是双方都生女孩就结为姐妹,若一方生男孩一方生女孩,将来就结为夫妻,算是指腹为婚。”林秀才欣然同意。然后各自在协约上签字以示慎重。后来,林秀才的妻子喜得男孩,取名林文。钱员外的妻子生个女孩,人称钱小姐。他俩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彼此都知道有指腹为婚的关系,更加互相关心,真诚相待,情投意合。双方的父母对此姻缘都感到非常满意,左邻右舍也很羡慕。

然天有不测风云,林秀才不幸患病,把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连性命也没有保住,正是所谓“家伙了,秀才无”从此,林文和母亲相依为命,过着穷苦的日子。钱员外对林文的艰难处境不仅没有一丝同情和接济,而且在态度上变得很冷漠,不许钱小姐与林文继续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钱员外对待林文的态度从冷淡逐渐变得疏远、蔑视,并想到悔婚。钱小姐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大为不满,对父亲说:“北宋相府千金刘月娥结彩楼招亲,把绣球抛给乞丐吕蒙正,心甘情愿地与他一起住破窑。后来,吕蒙正参加科举高中状元,官居一品。我要学习相府千金,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走,毫无怨言!”钱员外见女儿铁了心肠,就将她关闭在绣房内。钱小姐无力反抗,只好呆在绣房里唉声叹气,长夜难眠,颜容消瘦,无精打采,饱受咫尺天涯的痛苦。有一天,钱员外吩咐家厨备办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并且发出红帖邀请林文前来赴宴。俗语说:“吉凶未来,先有预兆”,前后的种种迹象,让林文预感到钱员外不怀好意,可能会在今日的宴席上胁迫他退婚(古代凡指腹为婚或者行聘订婚均属合法,受到当时法律保护,只有男方写休书以后,才算解除婚约),便做好充分思想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误了终身大事。林文心里有了底,就大胆地应邀赴宴。事实果然不出所料,钱员外在酒过数巡之后,便大声地说:“我家财万贯居全县之首,官员乡绅交陪甚广,堪称‘财势两全’。”席间有人附和:“是!是!的确是这样。”接着,钱员外把话锋一转,问道:“林文,请讲讲你身世如何?与小女的婚约是否门当户对?”林文知是诡计,便一言不发,以沉默来表示最有力的反抗。钱员外奸笑着说:“你既然无言以答,那就自觉写休书吧!”林文认为此时无声胜有声,与这种人有理是说不清的,还是三缄其口。钱员外终于凶相毕露地发出威胁:“你在我的手中,要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否则有你的苦头吃!”林文不甘示弱地说:“我写!你快拿文房四宝来!”钱员外很高兴地叫家丁一一照办。只见林文在纸上写着“此书与你改嫁不许再入吾门”(那时还没有使用标点符号)十二个字,并签署名字,然后将毛笔掷于地上,不辞而别。钱员外不知其中的真意,便按照自己的想法解读为“此书与你改嫁,不许再入吾门”。看完以后,钱员外便心满意足地将它好好收藏。

林文回到家里,心里非常气愤,立即提笔写状词:“先父在世时,员外与其好,往来极亲密,情谊如手足。吾与钱小姐,系指腹为婚,自幼两无猜,相亲又相爱。家父病故后,境况不如前,员外起侥心,不念旧交情。小生受冷落,其女遭关禁,今又施毒计,欺贫来悔婚。事出无奈何,只得来告状,乞望县太爷,为小生做主。”写毕,林文将状纸送达溧水县衙。

吴知县看完林文的状词,升堂开审,把惊堂木一拍,对钱员外喝道:“大胆刁民,你身为员外,本应安分守法,如今欺贫悔婚太不该,必须从实招来!”钱员外诡辩道:“老朽实在冤枉呀!只因林文游手好闲,不求上进,前程渺茫,无力成家。老朽惟恐小女的终身被误,后经双方协商妥善处理,林文亲手写的休书在此,乞望老爷明鉴!”吴复看完林文写的“休书”,觉得非常模棱两可,能以正反两种意思解读。再仔细端详林文,只见他容貌端庄,眉目清秀,文质彬彬,气度不凡,一点也不像钱员外所说的那样子。再认真一想觉得此事有蹊跷,必须细访查清才能明断,立即宣布退堂,另日再审。吴知县将林文带到后堂,态度和蔼地询问其身世和婚姻纠纷详情。林文口齿伶俐,对答如流。吴知县又问道:“你既写了休书,又来告状是何道理?”林文申辩道:“这哪里是什么‘休书’呀!我为了摆脱险境写十二个字,以四个字为一小节,表明心迹,与钱员外理解的完全相反。”吴知县觉得林文十分灵巧,可堪栽培,便好言好语地叫林文回家。吴知县心中有数,决定将计就计,因而专心思考二审时如何巧判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