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惠特曼的整篇《自我之歌(SONG OF MYSELF)》? 请注意,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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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ng of Myself

  华尔特.惠特曼

  1

  我赞美我自己,歌唱我自己,

  我所讲的一切,将对你们也一样适合,

  因为属于我的每一个原子,也同样属于你。

  我闲游,邀请我的灵魂一起,

  我俯首下视,悠闲地观察一片夏天的草叶。

  我的舌,我的血液中的每个原子,都是由这泥土这空气构成,

  我生在这里,我的父母生在这里,他们的父母也生在这里,

  我如今三十七岁,身体完全健康,开始歌唱,

  希望不停地唱下去,直到死亡。

  教条和学派先不去管,

  暂且退回来,满足于它们的现状,可是决不能忘了,

  我一味怀抱自然,我允许无所顾忌的诉说自然,

  以原始的活力,谁也不能阻挡。

  3

  像最确定的东西一样确定,像垂直一样正直,

  紧紧拴住,用梁木牢牢支撑,

  像马一样健壮、热情、傲慢、带电,

  我和这种神秘,我们就站在这里。

  我的灵魂清澈而香甜,那些非我灵魂的一切也清澈而香甜。

  11

  二十八个青年人在海边洗澡,

  二十八个青年人个个都非常友好;

  二十八年的闺房生活却那样寂寥。

  她拥有岸边高处那所精美的房子,

  她俊俏,衣着华美,躲藏在窗帘背后。

  在这些青年人中她最喜欢哪一个呢?

  哦,他们中面貌最平常的一个,她看来是最美丽。

  13

  无论向何处移动,无论前进或是后退,我身上永远有个生命的爱抚者,

  对于僻静的角落和后辈少年,我都俯身观察,不漏掉一人一物,

  我将一切吸收到自己身上,为了这首诗歌。

  勤劳地负着轭或者停止在树荫下面的牛群哟,

  你们眼睛里所表示的是什么?

  那对于我好像比我一生读到的还要多。

  在我整天漫游的长途中,我的步履惊起了一群野鸭,

  它们一齐飞起来,它们缓缓地在天空盘旋着。

  我相信这些带翅膀者的目的,

  也承认那红的、黄的、白的颜色都在我心中起作用,

  我认为这绿的、紫的和球状花冠都各有深意,

  我更不因为龟只是龟而说它毫无价值,

  树林中的坚鸟从来不学音乐,但我仍觉得它唱的很美,

  栗色的母马只需一瞥,就使我对自己的笨拙感到羞愧。

  20

  我在一切人身上看到我自己,不多也不差毫厘,

  我对我自己的褒贬对他们也同样合适。

  我知道我是庄严的,

  我不想耗费精神去为自己申辩或求得人们的理解,

  我懂得根本的法则从来不为自己辩解,

  (我认为我的行为毕竟也并不比我在建造房屋时所用的水平仪更加高贵。)

  我就按照我自己的现状生存,这已经够了,

  即使世界上再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我仍满足地坐着,

  即使世上所有的人都意识到,我也满足地坐着。

  有个世界是意识到了的,而且对我说来是最大的世界,

  那便是我自己,

  无论今天我能得到,或者要在千百万年之后我才能得到我应得的一切,

  我现在就愉快的接受,或同样愉快的等待。

  我的立足点是同花岗岩连着的,

  我嘲笑你们所谓的消亡,

  我深知时间是多么宽广。

  21

  我是肉体的诗人,我也是灵魂的诗人,

  我感受到天堂的快乐,也感觉到地狱的痛苦,

  我把前者嫁接在身上并使之增殖,我把后者译成新的语言。

  我是男人的诗人,也是女人的诗人,

  我说女人也同男人一样的伟大,

  我说再没有什么能比人的母亲更为伟大。

  我唱着扩张或骄傲的歌,

  我们已经低头容忍得够久了,

  我指出宏伟只不过是发展的结果。

  你已超过了所有的人么?你已做了总统么?

  这没有什么,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仅会赶上你,并且还要继续前进。

  我是那个同温柔的、生长着的夜一起行走的人,

  我召唤着黑夜半抱着的大地和海洋。

  24

  华尔特.惠特曼,一个宇宙,曼哈顿的儿子,

  狂乱、肥壮、多欲、能吃、能喝、善于繁殖,

  不是感伤主义者,不凌驾于男人和女人的之上,或远离他们,

  不谦恭也不放肆。

  把门上的锁拆下来!

  把门也从门框上撬下来!

  谁贬低别人也就是贬低我,

  无论什么言行最终都归结到我。

  灵性汹涌澎湃的通过我奔流,

  潮流和指标也从我身上通过。

  我赞成种种的欲念和肉感,

  视觉、听觉和感觉都是神奇的,我的每一部分及附属于我的一切也都是奇观。

  我里外都是神圣的,我使我所接触的或及所触过我的一切都变得圣洁,

  这些腋窝里的气味是比祈祷更美的芳香,

  这个头比教堂,圣经,以及所有的教条更美。

  我溺爱我自己,这一切都是我,一切都这样的甘甜,

  每一瞬间,和任何时候发生的事情都使我因快乐而微颤,

  我说不出我的脚踝怎样弯曲,我的最微小的愿望来自何处,

  也说不出我散发的友情的根由,以及我重新取得的友情的缘故。

  我走上我的台阶,我停下来想想它是否真实,

  我窗口的一朵牵牛花比图书中的哲理更使我满意。

  看看破晓时的光景!

  那一点点曙光把庞大透明的阴影冲淡了,

  我觉得空气的滋味那么清新。

  31

  我相信一片草叶的意义不亚于星星每日的工程,

  一只蝼蚁、一粒沙,一个鹪鹩蛋,都是同样地完美,

  雨蛙也是造物者的一件精心杰作,

  四处蔓延的黑毒可以装饰天堂里的华屋。

  而我手上一个极小的关节可以藐视一切机器!

  低头吃草的母牛能胜过任何一座雕像,

  一个小鼠便是奇迹,足以使千千万个异教徒震惊不已。

  39

  那个友爱而洒脱的野蛮人,他是谁呀?

  他在等待文明吗?还是他已超过并且掌握了它?

  无论他走到哪里,男男女女都接待他,想念他,

  他们都渴望他会喜爱他们,跟他们接触,和他们说话,和他们同住。

  行动如雪花一样放浪,言语像青草般朴素,

  头发从不梳理,笑声不绝而又天真,

  稳重的步履,平凡的面貌,平凡的举止和表情,

  这些以一种新的形式从他的指尖降落,

  与他的身体的气味或呼吸一同飘出,从他的眼神里飞腾。

  42

  我十分明白我的自我中心主义,

  我明白我的兼收并蓄的诗行,并且决不能少写,

  不管你是谁,我也要将你拿来以充满我自己。

  我的这首歌不是一些惯常的词句,

  而是直率的质问,跳得很远却又收得很近,

  这是一本印刷和装订好的书——但是那印刷者和印刷厂的孩子呢?

  这是些精美的照片——但是那紧紧靠在你怀中的你实实在在的妻子和朋友呢?

  天在高处——但是在这里,或者在隔壁,或者在街对面呢,

  历史上有的是圣人和哲人——但你自己呢,

  讲道、教条、神学——但是那深不可测的人类的脑子又怎样?

  什么是理性?什么是爱?什么是生命呢?

  46

  我走着一个永恒的旅程,(都来听听吧!)

  我的标志是一件雨衣、一双好鞋,和从树林中砍来的一根手杖。

  我的朋友谁也不在我的椅子上休想,

  我没有椅子,没有教堂,没有哲学,

  我不把任何人领到餐桌边,图书馆或交易所去,

  我只是领着你们每一个男人和每一个女人领到一座小山丘上,

  我左手搂着你的腰部,

  我的右手指着各个大陆的风景和那条大路。

  我不能,别的任何人也不能替代你走过那条路,

  你必须自己去走。

  它并不遥远,它可以到达。

  也许你一出生就已在那条路上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或者它原在水上陆上处处都有。

  亲爱的孩子哟!背负着你的衣包,我也背负着我自己的,让我们赶快前行,

  我们一路上将观赏美妙的城市和自由的国土。

  假使你疲倦了,将两个行囊都给我吧,

  将你的手扶在我的身上休息一会,

  适当的时候,你也将对我尽同样的义务,

  因为我们一出发就再不也能躺下休息了。

  今天田亮前我登上一座小山,望着拥挤的天空。

  我对我的精神说:当我们拥有这些这些星球以及它们身上一切事物的欢乐和知识时,我们就充实和满足了么?

  我的精神说不,我们仅仅达到了那个高度,还要越过它继续攀登。

  你也在向我提出问题,我听见了,

  我回答说我不能答复,你必须自己去寻找。

  52

  如果你一时找不着我,请仍然保持勇气,

  一处不见就到另一处寻觅,

  我总会在某个地方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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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9-03-19
你可曾听说过一场旧时的海战?
你可知道月亮与星辰之战的获胜者?
让我们倾听我祖母的父亲,一个海员,给我讲的故事。

我们的敌人可不会偷偷摸摸待在船上,我告诉你,(他说,)
他的英勇真正是英国式的,再没有人比他更强韧更忠诚,从没有过,也决不会有;
跟随降落的黄昏他来搜寻我们那么恐怖。

我们与他短兵相接,战场一片混乱,大炮相接,
我们的船长亲自上阵疾速抽打。

我们的战舰遭受了水下十八英镑重的炮弹,
首次开火时我们的低层大炮甲板上两颗巨大的炮弹爆炸了,杀死了周围全部的人并在头顶扩散。

激战到日落,激战到黑夜,
夜晚十点,满月涌出,我们的收获是船的裂缝,据报进水五英尺,
卫兵士官释放监禁在后舱的囚犯,给他们逃生的机会。

守卫截住了进出弹药库的运输线,
他们看到众多陌生的面孔,不知谁该信任。

我们的战舰着火了,
对方质问我们是否需要宽恕?
一旦我们的舰旗被打倒,战斗就要结束?

此时我满足地笑了,我听到小船长的声音,
我们没有被打倒,他镇定地喊道,属于我们的战斗刚刚开始。

我们的大炮只有三尊还在使用,
一尊由船长亲自指挥瞄准敌人的主桅,
两尊装满了葡萄和罐头平息了敌人的步枪清理了敌人的甲板。

顶层的人以微弱的攻击支持着活力,尤其是主桅楼,
他们勇敢地坚持于整个战斗。

一刻不停,
在水泵的工作中船迅速开裂,火快要吞食弹药库。

其中一个水泵已被击毁,大家都知道我们正在下沉。

小船长平静地站着,
他毫不急躁,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
他给我们比军用照明灯更多的光。

临近十二点在月光下他们向我们投降。

注:惠特曼的《自我之歌》有很多版本,本诗依据“临终版”(Deathbed Edition),原诗共52首,此处只翻译第35首。此诗原文时态比较特别,前四段用现在时,第五段开始均用过去时,一种逼真的现场感突然降临,翻译很难体现。关于此诗题解,赵萝蕤女士是这样写的:“这是作者听外祖母的父亲讲的。老人曾在约翰·保罗·龚斯手下服役。战争发生在1779年9月23日,作者也曾读过龚斯写给富兰克林的信,信中讲了这一战役。”此诗参照了赵萝蕤女士的个别翻译,在此我真诚地表达对这位已故乡党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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