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05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3
柳井正是优衣库母公司迅销集团董事长,接受《日经新闻》采访时,他分享了自己的创业理念、阅读习惯和管理哲学。

在柳井正看来,辛苦工作与事业成功无关,“如果你的努力付诸到错误的方向,那么你很不走运。没有机会了,你只能原地绕圈子。”年轻时,柳井正曾多次去欧美旅游,他很喜欢当地的青年文化,这些经历为他之后的创业提供了很多贡献。在那时,他听说,内衣品牌维多利亚的秘密(Victoria's Secret)的销售额短时间内达到90亿美元,于是该品牌董事长莱斯利·卫克斯奈(Leslie Wexner)就成了他最崇拜的企业家。他还会向英国最赚钱的服装品牌Next学习,每季他都会去Next门店看一看。柳井正回忆,看到这些成功的欧美品牌后,当时的他想要在日本做同样的事情,梦想着把自己的事业做得就像这些西方巨头一样。他曾认为自己最多能经营一个拥有30间门店,年收入30亿日元的品牌,如今迅销集团2017财年全年收入总计已达到18619亿日元。

柳井正喜欢阅读传奇企业家的传记,并从中学习,比如他喜欢看松下创始人松下幸之助和本田创始人本田宗一郎的传记,这些书也许不能被归类为商业案例,但柳井正从中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经验。直到现在,当他讨论某个问题时,都会说,“等等,这件事好像跟那些伟大企业家解决过的有相似之处。”他从阅读中获得了自己的管理哲学:“这就像你倒着读一本书,你先知道了结论,然后再倒推自己需要做什么才能达到这个目标。”

在谈到企业家精神时,柳井正表示:要敢于理想,小心行动(Think big, be cautious)。柳井正说,很多人都不懂得,真正成功的企业家都很小心谨慎,因为“大胆不会有回报”,比如比尔·盖茨就说过,“你必须要去担心。”敢于理想,就是要找到自己心中的自大狂。他介绍,迅销集团的经营理念是“改变服装、改变常识、改变世界”,这是一句很有野心的宣言,也是柳井正所认为的企业家精神。

程浩说,在美国市场做2B业务的公司与做2C业务的公司,即使谈不上各占半壁江山,但至少也有四六开。企业服务领域有很多像甲骨文这样市值千亿美元的公司。而国内,从市值角度来讲,做2B业务的公司甚至连2C公司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程浩分析说,他觉得这里面最核心的原因,就是中国过去经济爆发式的增长,给2C市场带来了巨大的人口和流量红利,在这种情况下,快比什么都重要,企业没有时间,也没动力去做内功。但是今天人口和流量红利消失了,获客、留存等各方面成本都上来了。同时过去很多快速发展的企业,节奏一放缓,内部管理问题也开始出现了。这时候企业就要做好管理,进行精细化运营。这就是企业服务的价值。

此外,程浩认为中国会进入企业服务时代,还基于以下几个原因:一是国内人力成本越来越高,所以现在很多情况是,与其雇人,不如直接购买企业服务。二是企业服务可以帮管理者降低成本。通过借助企业服务,把一些非核心又比较标准化的业务尽量外包出去,其实比较符合现代企业精神。比如WhatsApp只有50人,却做出了190亿美金的公司。三是企业信息化的程度在逐渐完善,随着IT技术的发展,企业各方面的数据越来越全,很多外在的工具都能派得上用场。

综上所述,程浩认为国内的企业服务时代已经到来。

中国近代早期的科幻小说有不少

第一本叫做《月球殖民地》,1904年发表,作者叫“荒江钓叟”,是个笔名,真人是谁我是没查到。这本小说里出现了很多当时已经发明出来的现代科技,比如电灯、电话、铁路、照相术之类的。但是很有趣,一旦进入幻想的领域,你就好像是在读古代的神怪小说了。

比如,这个小说里最重要的交通工具——气球,被作者写的跟腾云驾雾的神通术一样。再比如,里面有一个名医开刀,给你的感觉就是《三国演义》里面的华佗,不是医术,而是仙术。但是不管怎么讲,这部小说还是被追认为中国第一部科幻小说。

张笑宇老师说,其实这背后有一个演化脉络。科学来到中国,是1840年鸦片战争前后的事情,看到西方的科技,自然就能启发中国人的科学想象力。所以,真要追溯中国科幻小说的源头,其实还有更早的两本。

第一部是《八仙得道传》,出版在同治年间,也就是1856-1875年左右。那里面就讲到,雷公、电母还有一干神仙闲聊,说多年之后,电母要把电借给凡人来用,能千里传音,能令昼夜颠倒,这就是通讯和电灯嘛。而且神仙们对这事儿看得很开,因为电又不是电母的私有财产,她只不过是有“管理之责,支配之权”而已。

要知道,那时候电报发明也没多少年,爱迪生改良电灯泡还是稍后的1880年的事。你看,这想法多现代。

还有一部小说,就更早了,是1847年左右俞万春写的《荡寇志》,写成的时候,鸦片战争结束也没几年。《荡寇志》其实是《水浒传》的一部同人作品,讲的是怎么干掉梁山一百零八将的故事,跟水浒传的意思正好相反。

有趣的是,里面战争的打法是很现代的。比如,故事里梁山来了个祖籍澳门的留学生叫做白瓦尔罕,被宋江尊称为白军师,抢了吴用的饭碗,为梁山制造了一堆奇门武器。其中有门奔雷车,看描述相当于装甲战车,上面还装了“落匣连珠铳”,又像机关枪,又像火箭炮。还有一种“沉螺舟”,能够在水下航行,相当于咱们现在的潜水艇。

白军师这么厉害,是怎么被小说主角们打败的呢?是一位精通机关之术的中国才女刘慧娘,这位慧娘善造“飞天神雷”,相当于迫击炮加散弹炮。你看,是不是很科幻?

这就是中国最早的科幻小说。那它和西方科幻小说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来对比一下。

公认的科幻小说之父,法国作家凡尔纳的作品《海底两万里》。这部小说幻想了潜水艇。

你看出这和中国最早科幻小说的区别没有?区别在于,力量的来源不同。

在凡尔纳的科幻小说里,真正的力量来源于知识,凭着这一点,一个人可以造出潜水艇,自由航行海底,与他眼中不正义的世界开战。

但在中国人的科幻小说里,真正的力量来源于人自身之外的东西,什么神仙、世外高人。作者所能希望的,不过是普通人能够得到这些力量的恩赐,来对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邪恶和不公。

比如,在《月球殖民地》里,气球是一种神力产生的结果,它跟喜鹊为牛郎织女搭起来的鹊桥在本质上没有区别。在《八仙得道传》里,电是神仙世界本来就有的一种力量,电灯、电报这些发明本质上是神仙授权给人使用电的结果,它也跟人类的知识进步没有任何关系。

在《荡寇志》里,白军师和刘慧娘,他们的武器其实是经过一种“奇技淫巧”加工出来的,至于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内在的原理到底是什么,主角和作者都不关心。

其实也不只是科幻小说了,再比如说侦探小说,也呈现出这种差别。

西方的侦探小说,从《福尔摩斯》到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渐渐演化出一种“本格推理”的题材。也就是读者和作者是站在同一个平面上,拥有一样的线索,就看大家通过逻辑推理,谁能先发现犯罪的真凶。作者和读者是公平地用智力在较量。

而中国的侦探小说,像什么《包公案》、《彭公案》、《施公案》等等,虽然也有智力推理的成分,但是往往一到紧要关头,就要靠点什么江湖大侠,神魔妖怪来推进情节了。你看,力量的来源,不是人本身。

这就是观念底层的差别。那个时代中国人的科学思维和逻辑思维水平,我们不能苛责,但是这也说明一个问题——我们经常误以为,世界是力量组成的,所以拥有力量是根本。

但实际上,对力量来源的认知,决定了你能否抵达想要的世界,力量来源比力量本身重要。

你别觉得这是老生常谈,我们观察世界上的力量,经常会犯这样的错误。

比如说商业,人人都想致富,但是不见得人人都理解商业的力量源头。到今天为止,很多人仍然认为,商业力量的来源是资本,或者是一个企业老板的智力、能力和魅力,总之是各种资源吧。你看看那些财经小说和商战电视剧就知道了,他们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但是,这不是商业力量的真正源头。真正的源头是啥?

是协作。一个企业的成功,不是因为它自己多厉害,而是有多少人和机构是它的同盟军,有多少人期待它的成功。

比如苹果公司,遍布全世界的喜欢苹果产品的用户,和它非常强大的供应商体系,才是它的力量基础。

再比如说,我们经常讲,这个产品成功的标志不是销售额有多大、公司的估值有多高,而是这个时代最优质的知识服务者,是不是这家公司的同盟,这个时代最上进的人是不是这个产品的用户。这才是力量的根本。

你看,上面这两个不同的理解,决定了我们对于商业的看法有根本不同。

如果商业的力量来自于某种资源,那么越成功的公司就越是在打败其他人,就越是在巧取豪夺。就像有人说的,马云是挣了所有剁手党的钱。只要大多数人还在这么看商业,这个国家也不会建立起真正的商业文明。

但是,如果你理解商业的力量是来自于有效地组织协作,那么马云的财富源头,就是他自己说的“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是阿里巴巴编制的一个庞大的社会协作网络。那他和社会的关系,就是良性互动的。我们就会对商人有一份敬重,对他们的财富有一份理解,商业文明的建设也才可能真正起步。

还是回到刚开头科幻小说的话题,告诉你一个分辨好科幻和坏科幻的标准。如果它主要是在幻想一种强大的力量,不管想象有多新奇,都不是最好的科幻小说。

如果是在一个新的力量基础上,作者有能力想象人性、制度、文明的演化和博弈,那一定是值得一看的科幻小说。

过去我们认为,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强权,另一种是妥协。

比如在很多人眼里,民主政治就是两派妥协,来达成共识的一种方式。是这样吗?

不一定。

比如,有一部口碑不错的电影,叫《至暗时刻》,讲的是二战中丘吉尔担任英国首相后,领导抵抗纳粹侵略的故事。这里面有一个细节,可能不太符合历史。什么细节呢?

对于抵抗纳粹这件事,影片里丘吉尔虽然在政界表现得很坚定,但内心里有不安和犹豫。直到他跑到地铁上倾听了人民的声音,知道人民内心是坚决反对希特勒的,最终才下定决心,在议院发表了那篇著名的演讲,坚决抵抗纳粹。

那历史上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呢?丘吉尔态度自始至终都很坚决,他也没有为了这事儿下基层调研,就是在小黑屋里,5个人开了5天会,把所有人说服了,一致通过:打!

当然,电影为了戏剧化效果做一些虚构,这可以理解。但恰恰因为这一点,我觉得这个虚构值得拿出来说道说道。

虽然它乍看起来很感人,很政治正确,政治家倾听了民众的声音,最终下定决心作出了选择。但是仔细想一想,回味一下,要是他接触到的人民不愿意打仗,咱们就不打纳粹了吗?

再进一步,一个在关键时刻承担国家民族命运的政治家,这么容易就被民众的意见左右,这是应该的吗?你是民众选出来的,这意味着你应该用全部的勇气、决心、信念和耐心,去最大程度地实现民众的利益。

这个电影把丘吉尔描写成了一个因为民众声音才下定最后决心的政治家,是不是有那么点儿推卸责任的意思?

其实,历史上的丘吉尔很轴,是个为了保护大英帝国利益一意孤行、不择手段的人。他在那个普遍厌战的时代,数十年如一日地呼吁对纳粹要强硬。他是少数派,但他不需要与多数达成共识,因为他对自己的判断有绝对信心。

讲到这里,我得说一句。我认识的很多人,对自由民主有一种误解:就是讲自由民主,一定要商讨、要妥协、要达成共识。

其实在历史上,自由民主的力量表现出强大战斗力的时候,恰恰是它不那么讲共识的时候,恰恰是某个魅力人物光芒夺目的时候。比如刚才讲的丘吉尔。

再举一个英国的例子。我们都知道,英国有一场“光荣革命”,怎么回事呢?

话说1688年,英国有一帮人发动了非暴力政变,推翻国王詹姆士二世。那国王没有了怎么办呢?从荷兰请来了詹姆士二世的女婿来当国王,这就是威廉三世。

那你凭啥白捡了这么个便宜国王当呢?来吧,接受点条件吧——这就是限制王权的《权利法案》。从此,英国国王是“统而不治”,国家权力由君主逐渐转移到议会。

为什么英国人觉得“光荣”呢?因为这场革命没流血就发生了变革。很多学者说,光荣革命好啊,没流血是一种达成共识的智慧,体现了自由民主的协商精神。

不好意思,这种说法是错的。

首先咱们得明白,光荣革命的原因,不是一般的政治纠纷,而是宗教纠纷。当时西欧的宗教主要是两大派别:天主教和新教。

天主教,跟罗马教皇是一伙儿的,主要支持者是法国人。还有新教,跟罗马教皇是死对头,主要支持者是荷兰、丹麦,和后来德国的一部分地区。英国情况特殊一点,还有一个自创的教派,英国国教。这样,就有三种宗教势力在英国互相搅和。

这个国王詹姆士二世,他相信的是天主教。而当时英国议会大部分成员,相信的是国教或者是新教。你说这有啥,大家各信各的呗?不行,这在政治上问题很大。

第一个问题,是国家主权问题。你想,国王信的是天主教,那按照天主教的教义,所有天主教徒都要听罗马教皇的。那到底谁才是英国的主人?

第二个问题,是国家关系问题。当时天主教圈子里最有势力的是法国国王,太阳王路易十四。英国和法国,是世仇,在海外殖民地上也有很多现实矛盾。

在议会里的那帮英国国教和新教的人看来,我们英国为啥要跟法国搞到一起呢?这不符合英国的国家利益嘛。所以,就推翻了信天主教的詹姆士二世,换上了他的女儿和女婿,信仰新教的威廉三世。

在议会里主导这件事的,有七个人,他们就是光荣革命的功臣,史称不朽七君子。

但是这事完了吗?没有啊。威廉三世带着荷兰的军队登陆英国,詹姆士二世就连夜跑了,去法国搬救兵去了,他们天主教徒是一家嘛。

当时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四,那也是很强大的,很要面子的,于是就借给詹姆士二世六千兵马。詹姆士二世这位老丈人,就和女婿威廉三世,1690年在爱尔兰打了一仗。詹姆士二世战败,这才分出胜负雌雄。

英国议会还不放心,直到1701年又搞了一个王位继承法,把信天主教的英国国王后裔,都排斥在王位继承权之外,这才完全解决问题。

咱们把“光荣革命”的完整历史这么捋了一遍,你就发现,它并不是没有流血,只不过是当时没流,第二年双方还是打了一仗来解决问题。

更重要的,说“光荣革命”体现了协商精神也是错的。英国国教和天主教之间达成啥共识了?完全就是把天主教这一派给清除出去了。

今天我们讲了两个和英国有关的故事。一个是丘吉尔,一个是光荣革命。但是本质上想讲的道理,是共识是怎样达成的?

回到我们刚开始的那个说法,强权用暴力压服别人,能达成共识吗?当然不能,我顺从你,这并不意味着我跟你有共识啊。

那妥协可以达成共识吗?也不能,民主是一种多数决原则的决策手段。你人多,我只能听你的,但我跟你未必会达成共识。只是因为我将来还有机会上台,所以大家不会被逼急了使用暴力而已。

当然,妥协也经常有用。但是,那一般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是面向完全对这事没有成见的人,才能达成共识。如果像我们今天说的这种大是大非,比如是不是抵抗纳粹,信什么宗教的问题,那妥协这种手段就彻底没用了。

那什么办法,才能在大规模人群中,就重要事项达成共识呢?

从我们今天讲的这两个故事里你能看出,历史上只有一种方法是有效的,那就是用坚定的信念影响所有的人,如果有影响不了的,那就把达不成共识的人排除出去。

这话听着有点政治不正确,但是你想一个场景就明白了。

一家创业公司,我们需要有共识的人一起战斗,我们不需要猪队友,对吧?那该怎么做呢?

招一些人进来,然后用纪律驯化他们吗?或者,用培训和推心置腹的谈话,说服他们或者迁就他们吗?

都不对,效率都太低。

唯一有效的方式,就是严把招聘关,把没有共识的人排斥在公司的外面,这是达成共识最快的方式。吴伯凡老师在他的专栏《伯凡·日知录》里面就讲过,全世界排名第一的管理理念,非常简单,就是“No Asshole”,没有混蛋。

对,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顽固,也永远不要高估妥协的力量。在大多数情况下,共识是我们展现意志、选择伙伴的最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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