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矿产要有一个过程

如题所述

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物质世界是可以认识的,但同时又认为,人类对于物质世界的全面认识,要有一个较长的过程,要在实践的基础上,经过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又从理性认识到实践的辩证途径来实现的。也就是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过程。

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是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实现这个飞跃必须具备以下几个条件。第一,感性材料也就是野外第一手实地调查观测的原始材料必需十分丰富;第二,感性材料和原始资料必须质量可靠,符合客观实际;第三,对丰富而又真实的材料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加工制作,也就是要进行原始地质资料的综合分析研究。只有在实践的基础上通过这样的综合分析之后,才有可能对矿产情况有一个比较符合实际的理性的认识。

但是,由于主观和客观的原因,使我们对于一个地区的矿产情况,或对于一个矿床的地质情况,不能经过一次实践—认识的过程就能认识清楚,而往往需要经过多次反复实践才能获得比较接近于客观实际的认识。这是因为在认识过程中始终存在着主观与客观的矛盾。从客观方面来看:第一,事物(矿产)的全貌暴露要有一个过程;第二,人们的认识受到一定历史条件和科学技术水平的限制。从主体本身来看,可能有以下原因:一是实践经验不足,二是知识结构限制,三是哲学素养水平即辩证思维能力与水平限制,四是认识能力限制,五是勤奋(主观能动性)程度不够。

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找矿实践的丰硕成果表明,地下的矿产资源情况是可以被人们所认识的。但是,由于我们所寻找的矿产,往往不尽裸露于地表,而通常是深埋地下,这样,靠人们的感觉器官以及感觉器官的延伸———先进的找矿技术装备和技术方法,也是难以观测其全貌的;加之,地质找矿对象的形成过程,是人们不曾经历过的也无法如实呈现的过程,因此,地质找矿这项调查研究工作就带有很强的探索性。正如恩格斯曾经指出的那样“地质学按其性质来说主要是研究那些不但我们没有经历过而且任何人都没有经历过的过程。所以要挖掘出最后的、终极的真理就要费很大的力气,而所得是极少的。”(《马列著作选读·哲学》)有些矿产尽管它们部分地裸露于地表,而易于为人们所观察到,但往往由于观察能力或岩矿测试手段及水平的限制,而不易被我们所认识。有些矿产的某些方面的可使用性由于科学技术水平和生产能力的限制尚未被人们所发现。随着科学技术的进展,原来被认为无用的,可能被认识到其具有重大的经济价值。这就是说,要正确认识客观矿产的实际,就要正确处理实践与认识的关系,批判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先验论”和“顶峰论”,坚持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认识路线,就需要经历一个长期的、有时是曲折的、反复实践、不断深化的过程。人类的找矿实践证明了这一点。纵观我国近80年来的找矿历史,经过前40年老一辈地质学家的努力,特别是新中国成立40多年来,由于全国地质行业百万地质大军的协同作战,地质矿产勘查工作大规模展开并逐步深入,发现与探明的矿产也不断增加,探明的储量也是逐步获得的。

对全国矿产情况的认识要有一个过程,对一个省区的资源面貌的认识,当然也要有一个过程。江西的找矿实践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江西钨矿、铜矿、稀有矿产、稀土矿产具有良好的成矿地质条件,对此,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清楚了解,而是经过反复实践之后才逐步认识到的。

新中国成立前,由于西华山等钨矿及萍乡安源等煤矿已开采而为世人所知,故在20世纪50年代,特别是新中国成立初期,投入找钨、找煤的地质力量较多,找铜的人员较少,而找钨的队伍又主要集中在赣南。大余西华山、全南大吉山、于都盘古山、兴国画眉坳、安福浒坑等几大钨矿勘探的成功,不仅为发展我国钨业生产提供了矿物原料基地,而且使广大地质人员明确认识到江西的确具有较好的钨矿成矿地质条件。但这个时期对江西铜矿地质情况、铜矿资源的远景了解得还很少,投入找铜的力量也不多。只是在德兴铜厂铜矿于1955年被发现,并随后经勘探证实为一特大型铜矿之后,才给地质工作者以有力的启示,江西不仅有大钨矿,而且也有大铜矿;不仅钨矿成矿地质条件优越,而且也存在有形成大铜矿的地质条件。于是,在认识上实现了一次飞跃。根据这个认识,1963年通过贯彻“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调整国民经济的八字方针之后,与重新加强一度被削弱的钨矿地质工作的同时,也加强了铜矿地质普查勘探工作。经过几年的努力,在赣南,漂塘钨矿经勘探证实为大型钨矿;在赣东北,发现并成功勘探了东乡富铜矿,经勘探证实,铅山永平铜矿、九江城门山铜矿、瑞昌武山铜矿均为大型铜矿,它们连同德兴铜矿一道,构成了江西这一“铜省”中的“五朵金花”,从而根本上改变了江西铜资源的面貌,为建设江西铜基地、发展铜业生产准备了充裕的矿物原料基地。并证实在江西地质找矿工作采取的以铜钨为主这个方针的正确性。此外,与物质上获得丰收的同时,人们对于江西铜钨资源远景的认识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但是,对于铜矿钨矿地质情况的认识过程并未就此完结。进入20世纪70年代之后,通过对“五朵金花”的进一步勘探,储量规模原已很大的这五个矿床远景又获得进一步扩大。新增铜储量约500万吨,相当于10个大型铜矿床的规模。此外,在德兴银山铅锌矿区又发现了大型铜矿。钨矿方面也有了突出的进展,分宜下桐岭大型钨矿的勘探成功,丰城徐山铜钨矿所取得的进展和都昌阳储岭斑岩钨矿的发现,以无可辩驳的事实,有力地说明,不仅赣南有大钨矿,而且在赣北也有钨矿的存在。

江西找钨、找铜的历史,不仅说明对于一个地区的矿产资源情况的认识,需要有一个过程,而且对于一个具体矿床的地质情况的认识也需要有一个反复实践、逐步深化、不断提高的过程。以江西永平铜矿为例。20世纪50年代初,根据该矿所在县铅山的县志记载,古代在这里炼过铅,采过银,地质人员便开始找铅。经多年努力,没有找到铅锌矿的原生硫化矿,只找到了一些铅的氧化矿:含铅黑土。这期间,发现在山脊和山坡产出有规模很大的“铁帽”,于是在“大跃进”年代又作为铁矿来进行勘查,结果没有找到“生根”的原生铁矿,但发现一些含铜的硫化物以及铜的次生矿物,于是又开始找铜矿。从50年代中期开始一直到60年代中期,即在江西省地质局组织赣东北地区铜矿地质工作会战时才在永平矿区发现深部有大的铜矿体存在。到了70年代,详细研究了矿区地质资料并对岩心样品进行重新检验分析,发现在这个铜矿中还伴生有大量的白钨矿。

对于一个地区某种矿产是否具有远景的认识,也往往需要有一个反复实践过程。宁夏南部山区,极度干旱缺水,群众吃窖水,牲口到几十里外驮苦水饮用。新中国成立后,党非常关心群众饮水问题,地质部门也投入了大量工作,结果均不理想。经过20多年的反复实践和不断研究总结,终于在基岩埋藏浅的中、新生代地层边缘,在西吉、彭扬、同心县等地找到了质量好、储量大的地下水,解决了少数民族同胞吃水难的疾苦。新疆萨尔托海铬铁矿区的远景和成矿特点也是通过几起几落反复实践后而逐步认识的。从事这个矿区勘查工作的同志逐步认识地表矿是次要的,而盲矿是主要的;认识到偏基性岩相带控矿以及矿体成带分布、成群出现、分段集中和基底凹部分布等特点,并据以指导找矿,使矿区远景不断扩大,已先后发现和评价了26个矿群,到“七五”末期比20世纪60年代铬铁矿储量增长5.6倍,成为我国仅次于西藏罗布萨铬铁矿的第二大矿区。又如塔里木盆地油气资源勘查工作,50年代、60年代即断断续续地进行了不少工作,在盆地西南部和北部边缘也曾发现了几个小油田,但没有找到大油田。由于没有大的发现,该盆地的地质工作几度中断。直到1984年地矿部西北石油地质局施工的沙参2井发现了高产工业油气流之后,才认识到这里有找到大油气田的希望。自此之后,地矿部和石油工业部门相继调集队伍在这里进行勘查会战,近8年的工作成果已初步证实,塔里木盆地将是我国未来石油工业的重要的接替后备基地。

从世界范围来看,认识客观矿产情况也要有一个过程。如加拿大赫姆洛金矿的发现也经历了一个曲折的漫长的过程。赫姆洛地区找金工作可追溯到19世纪60年代。到1951年仅发现一个小的金矿点。1973年又进行工作,均未有大的发现而中断工作。直到1981年采用地质类比法和化探、物探等综合方法进行普查,1982年钻探验证异常,才发现了拥有587吨金矿储量的超大型赫姆洛金矿。再以石油储量为例,到20世纪40年代后期,经勘查工作证实为694亿桶,其中58%产于新生代地层之中,30%产于中生代地层之中,12%古生代地层之中(表24),经过40年的勘查工作,对产油的主要地层时代又有了新的认识。如前表11所示,65%的石油产于中生代地层之中。

表24世界石油产量及储量(1947年12月31日)

(摘自詹斯脱G G,World Oil,1984)

又如世界铁矿,20世纪50年代中期估计资源总量3200亿吨,其中探明储量基础为1600亿吨。而进入80年代,估计铁矿资源总量已达8500亿吨,其中储量基础3700亿吨。都增加了一倍以上。储量增长较多的国家和地区有澳大利亚、巴西、印度、南非等国。从表25看出,铁矿在全世界分布也是很不均匀的。其中俄罗斯、巴西、中国、乌克兰、澳大利亚、印度、美国等7国拥有铁矿储量1275亿吨,占世界总储量的80%。相信随着各国地质工作的深入,世界铁矿资源量还会增加。

表252005年世界主要国家铁矿储量和储量基础

续表

资料来源:国土资源信息中心.世界矿产资源年评2004~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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