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出轨的滋味(下)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29
前情回顾: 出轨的滋味(上)

04

徐巍果然一待就待了好久。其他外地的同学,聚会结束都回了家乡,只有他还留在青岛。

这期间,徐巍又请她吃了两次饭。都是她中午休息的时候,他提前将车停在她单位附近的一条街上,坐在车里等着。见他如此恳切,她也不好拒绝。

第二次吃饭的时候,许巍带了一条白金项链来,要送给她。她坚决没收,她总觉得一旦收了项链,两个人的关系就变了味道。

其实,她也明白,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临到年底,银行的业务特别忙,双休也改成了单休,每天下班都拖到7点多,回到家吃完饭洗洗刷刷就该上床睡觉了。她已经连着两个星期没带儿子出去玩了。

那个周六,本来她和老公商量好了,下班她早回家,他们一起开车带儿子去游乐场玩。

可等她兴冲冲地回家,却只看到婆婆满屋追着儿子喂面条,不见张瑞的踪影。

问婆婆,婆婆说不知道。

她就打电话,一个电话打过去,却只听见人工回应:“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她把孩子外出的衣物、零食、水杯都收拾着装进了包里。收拾好了,第二个电话打过去,还是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她心里开始犯起嘀咕,于是编了条短信发过去:你在哪儿呢?不是带儿子去游乐场吗?速回电。

她问婆婆:“张瑞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婆婆眼皮也没抬地说:“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啥也没说。”

李佩瑜觉得心里有把火在烧,她焦躁地拿起手机,再打过,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又连着打了几遍,统统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她又编了条短信,编短信的时候手都在颤抖:“张瑞,你就是人渣,狗改不了吃屎的人渣,你不配做父亲!”

她似乎听见心脏在胸腔中砰砰跳动的声音,她想:这次一定不能再忍了,离婚!一定要离婚!

晚上7点多的时候,张瑞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直奔卧室,叉着腰对着她大骂:“李佩瑜,你欺人太甚了吧?我单位有急事,去取个文件,你他妈就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催命,还发短信骂人,你是不想过了?”

她也气了:“什么急事?还得不在服务区办?”

张瑞从包里掏出一摞文件扔在床上:“这是领导明天要的会议稿!我刚打出来!我不在服务区,是在地下车库遇见了同事闲聊了几句。李佩瑜,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跟泼妇有什么区别?”

眼泪从她眼里奔涌而出,她想骂什么,却骂不出。

客厅里,孩子听见他们的争吵,吓得哇哇大哭。

婆婆没好气地嘟囔:“天天吵吵,日子过得什么劲?走,娃,奶奶带你去楼下玩。”

门“哐”地一声带上了。

屋里只剩下她和张瑞两个人。

她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脾气来得这么急?好不容易等来的一个周末就这样毁了。她努力地克制住哭声,她想,只要张瑞说一句软和话,她就马上抹干眼泪,跟他一起带着儿子出去玩。

可张瑞不说话。

他很烦闷地点了一根烟,抽完之后,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不耐烦地说:“我告诉你,这个会很重要,临时提前了一天。我现在还得去电视台,盯着他们把明天播放的视频剪辑出来。我今晚上要加班,也许回不来了。你不要一遍遍地给我打电话,这样我很没面子!”

张瑞说着,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完了,他冷眼看了一眼李佩瑜再没多说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哐”地一声,门又被带上了。

李佩瑜觉得心上像被人掏了两个大窟窿。

屋里只剩下她自己了,她这才放声地大哭起来,直哭得像要把心和肝都翻出来。

哭完了。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重新把头发拢了拢,套上那件蓝灰色的羊绒大衣,拎上包,也“哐”地一声把门带上了。

车被张瑞开走了。她只能步行。

冬夜的寒风吹在脸上就像刀片在磨脸,尤其她脸上还有连绵不断的泪痕。她红肿着一双眼睛,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

她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呢?

那些争吵、苟且还有谎言就像一张层峦叠嶂的网,将她深深地牢牢地包裹住了,她被缠得喘不过气,却无处可逃。

她多想有片刻的放松、欢愉和逃匿,哪怕是只是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有人情味的回应。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徐巍的电话,似乎她一直也在等待着这样一个契机。

徐巍听出了她压抑的哭腔,他说:“外面太冷了,你找个暖和的地方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她心里有一种慰贴东西升起来,心也不再那么空惶惶地疼了。

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跟徐巍坐一会儿,又或者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静静地睡一会儿,她真的太累太乏了……

徐巍很快就来了。坐上车,徐巍关切地问:“吃了吗?”

她摇了摇头。

徐巍说:“去我住的地方吧,我给你做点。”

她又摇头:“别麻烦了,我不饿。我就想找个地方坐坐。”

徐巍疼惜地看了她一眼:“这个点儿,外面人都挺多的。就去我那吧,我那安静。”

徐巍说得有道理,人多眼杂,她也害怕惹麻烦,也实在是无力再去分辨什么。便不再说话,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徐巍把车开得很慢,他扭开音响,读书时他们都喜欢那首“That’swhy you go away”飘了出来……

that's why you go (为什么你会离开?)

baby won't you tell me why?(宝贝不要告诉我为什么)

there is sadness in your eyes.(你的眼底写着悲咽)

i don't wanna say goodbey to you.(我不想就此与你告别)

love is one big illusion!(爱是一场幻灭)

l should try to forget.(我该尽力将其忘却)but there is so mething left in my head.(但我的心中总留存着一种感觉)

you're the one who set it up.(是你带给我这种感觉)

now you're the one to make it stop.(又是你将它浇灭)

i'm the one who's feeling lost right now.(现在我的心早已迷失方向)

i won't forget the way you're kissing.(我忘不了你亲吻的热烈)

the felling's so strong (这深挚的情感)

were lasting for solong!(将绵绵不绝)

but l'm not the man ur heart is missing!(但我却不是你心中想念的男人)

that's why you go away l know!(那正是为何你不辞而别)

you were never satisfied.(我知道无论我怎样努力)

no matter how l tried.(也无法使你满意)

now you wanna say goodbye to me.(现在你要向我告别)

……

那种熟悉又悲伤的旋律将她刚刚平息的情绪,又牵引了起来。她禁不住想起读大学的时候,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玫瑰色的美好时光。

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现实却已是物是人非。

和徐巍在一起,总让她有一种重温旧梦的错觉,可是旧梦终究只是梦。她明白,在徐巍这里,她能得到的只是片刻的逃避和慰藉。他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眼泪又从她紧闭着的双眼里流了出来,她忍不住抽泣出声。

车缓缓地停下了。

徐巍搂住她的肩膀,轻轻地唤了一声:“佩瑜……”

那声呼唤里难掩的温情和怜惜,让她有一种想沉沦的冲动。她将头靠在徐巍怀中。

恍惚间,徐巍的吻就落了下来。他吻得很小心,柔软温热的嘴唇轻轻覆在她流泪的眼眸上,又吸吮着吻干她的泪痕,最后才落在她双唇上。

他嘴里有恬淡的青草气息,他用一双手臂紧紧地捆住她,那沉醉温柔的吻,已让她不知今夕是何夕。她有一种彻底沉溺放松的快感,像在做着一个很美很温情的梦。

渐渐地,徐巍的吻从温柔变得激情,一双大手开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

他把整个身子从驾驶座上挪过来,压在她身上,又伸出手在副驾驶座后侧按了一下,座椅“啪”地一下打开了,李佩瑜从坐的姿势突然就变成了半躺。

她这才从迷梦里惊醒了,用力推了推徐巍:“徐巍,别在这里这样……”

“哦,对不起……”徐巍大喘着气,样子有些狼狈,“到了,咱们上楼吧。”他拉着佩瑜的手下了车。

05

一进屋,徐巍就着急地把她搂进怀里,他的吻急急地落下来,两个人走着就滚到了沙发上。

不知怎地,徐巍的急不可耐,让她有种心里发慌的感觉。

她别开头,慌乱地说:“你去洗个澡吧!”

徐巍停止了动作,嘴里应了一声:“唔,好。”

李佩瑜这才有机会打量一下房间。

这是一间装修很精致的单身公寓,冰箱、厨房、洗浴间一应俱全。奶茶色的墙上还挂着一幅手工做的抽象挂毯,屋里的气氛舒适静谧。

徐巍给她倒了一杯水,就闪进洗浴间去冲澡了。

她坐在沙发上,能听见澡间里哗哗地流水声。

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然而她心里却没有预想中报复的快感。

当初,发现张瑞出轨,她也想过离婚。可那时,孩子还不足满月,父亲去世后,母亲也改嫁了,除了婆婆,再没有人能帮她看孩子。

家里人都劝她忍一忍。

那个和张瑞有一腿的女人是跑业务的,往张瑞的部门推销办公耗材,出事后那个女人离开青岛,又去别的城市推销产品了。

家里人就更劝她忍一忍。

她心里明白,他们是怕离了婚,自己带不了孩子,会拖累家里人。

于是,她就这样继续着苟且的生活。

张瑞曾跟她坦白说对那个女人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解决肉体的压抑。一开始,他的坦白还表现得痛心疾首。后来,她再责问他的时候,他便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只不过是解决生理问题,我和她已经断干净了,她人也去了外省,你何必揪着不放呢?”

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他不过是个饿急了的孩子,实在忍不住饥饿的诱惑偷吃了一块饼,而她是那个抓住偷饼这件小事不肯放手小题大做不顾孩子颜面的大人。

她诧异人的无耻怎么可以到如此地步?

可是看看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别无选择。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银行柜员,月薪不过四千元,离了婚她连保姆都雇不起。

日子就那样继续着,她克制自己再不提那件事情。在经历过撕扯和挣扎之后,生活回归到一种可怕的平静。

只是,她感觉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死去。

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总是忍不住会想起徐巍,想起他们相恋的那段美好时光。徐巍是个很有情调又懂得包容的人,和他在一起总是那么和谐。

她常想,如果当初她也考上了研究生,也许,她和徐巍就不会分开。怪只怪自己不争气,也怪造化弄人。

05

徐巍洗完澡,换了件睡衣出来了。

“你要不要洗洗?”他的声音回复了温情和平静。

“徐巍,你能陪我聊会儿天吗?”

“当然。”徐巍笑了。他坐在她身边,轻轻揽住她。

此时此刻,她脑海中却突然想起张瑞出轨时的那句说辞:“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

她忍不住想,徐巍也是这样的人吗?

这样想着,她就问出了一个尴尬的问题:“徐巍,你爱你的妻子吗?”

徐巍顿了一下,他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回答道:“都说7年之痒。我们俩从恋爱到结婚都9年了,连痒的感觉都没了。这么多年过来了,谈不上爱不爱,更多的是一种习惯吧!”

他回答地有些心不在焉。

可她还有很多话题想要交流。

气氛有点尴尬。

恰在此时,婆婆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里,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婆婆的语气很焦躁:“你去哪了?这都11点多了,孩子不见你不睡!”

往常,孩子每晚都是由她哄睡,现在突然不见了妈妈,哭闹着不睡也是必然的。

孩子的哭声把她的心揪了起来。

她在心里骂自己:李佩瑜你在干嘛呢?

她跟婆婆回了句:“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电话挂了,徐巍怅然若失地望着她:“你要走?”

她心里有歉意也有解脱:“对不起徐巍,你也听见了,我得赶快回去。孩子晚上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她抓起包,想自己打车回去。徐巍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去,她便没有拒绝。

离小区还有半个路口的地方,徐巍把车停下了。

李佩瑜下车前,徐巍握了握她的手:“有什么难处,一定告诉我。”

李佩瑜点了点头,她明白,这一次她侥幸逃脱了,但沦陷是早晚的事。

06

儿子一看到她,马上就止住了哭泣。来不及洗漱,她侧躺在床上,一手轻拍着孩子,一边哼唱着摇篮曲。

很快,孩子就睡着了。

可她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着孩子熟睡的小脸,她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和徐巍在一起时的一幕幕场景,她心里既有羞愧,又有些许的甜蜜和一点点释放后的刺激。

看得出来,徐巍的经济状况比她要好得多,他和妻子的感情也不会如她和张瑞这般龌龊吧?

徐巍对她是不是也像自己对他一样一直念念不忘?

可是,他毕竟有妻子了,短暂的温存之后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她躺在床上,任由思绪胡乱纷飞。

突然,她想起徐巍的那句话:“我们从恋爱到结婚已经9年了。”

他们在一起9年了?

她心里打了个激灵。

她和徐巍今年都是33岁,9年前徐巍24岁,正是刚考上研究生的第一年。

也就是说,在他们还未分手的时候,徐巍就已经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

她开始努力回忆分手前的一幕幕。

是啊,一直都是他主动来看青岛看她。实习的第一年,她工作不忙,有时候她想请假去学校看他,可他总是不让,说怕路途太远,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所以,直到分手,她竟一次都没有去过那所以樱花著称的学校。

后来,因为觉得没有希望阻力太大,也不想耽误他,她便主动不联系他。可是仔细想想,他除了一开始象征性地打过几次电话,其实也是默认了她的这种不联系。如果他能坚定一点,他们也许也不会分手!毕竟当初,她对他其实是那么地不舍。

她把前因后果思虑了一遍,原先她对他们感情结局的种种隐隐约约的不解,终于一下子都说得通了。

男人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

一种深如古井的失望和苍凉的感觉包围了她。

她把身体蜷缩在儿子身边,将脸紧紧贴住儿子的脸,仿佛这样便能汲取到世间最后一点温存和依靠。

07

她打算不再联系徐巍,就像当初她决意与他分手一样,将这个男人彻底扫出她的生活。

但徐巍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随后的两天里,他依然会在李佩瑜工作的时间给她打电话,发信息。面对李佩瑜突然的冷落,他觉得很意外,到手的鸭子怎么突然又清醒了?

李佩瑜不胜其烦。可面对年轻时的恋人,有些太难听的话,她终究是出不说口的。于是,她发了一条短信给徐巍。

那条短信之后,徐巍果然没有再联系过她。

她的短信是这样写的:徐巍,这两天里我的脆弱和眼泪,让你见证了我的愚蠢和狼狈。我之所以对你抱有幻想,是因为你对我隐瞒了当初分手的真相。现在我知道,原来我一直放不下的初恋情人,其实在他考上研究生的那一年就已经为自己找好了退路。当初,不是我放弃你,而是你先做好了选择。别问我是怎么知道了真相。既然当初你做好了选择,那就好好爱你的妻子吧。不要再来找我,彼此自取其辱了。

李佩瑜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这种平静因为对男女之情有了彻底的失望,反而迸发出了一种新生的力量。

她甚至有点感谢徐巍的出现,把她从一种小女孩般不成熟的状态中醍醐灌顶地解救出来。

除了照顾孩子,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年终,她领到了3万块的绩效工资。工作这么多年,这是她领的最多的一次。

领了奖金,她请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去饭店吃了一顿。自从结婚后,她就渐渐疏远了和同学们的联系。生活只剩下工作、回家两点一线,没有娱乐,没有朋友,没有放松,然而,这一切也并没有换来幸福。

她决定以后要换一种活法。

饭局上,许久未见的同学们一点也没有生疏的感觉,大家插科打诨聊得很开心。

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释放和轻松,而且这种释放是毫无心理负担和负罪感的。

饭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聊起同学们的近况,大学班长开玩笑说:“咱们班现在赚钱最多的应该就数徐巍了,他在广州的私人医院据说每年盈利上千万。他这次回来,把咱们学校退休的孙教授都挖他们医院去了。李佩瑜,当初你俩要是不分手,那现在你也是身价千万的人了。 ”

李佩瑜装作不经意地问:“他这次来不是要在青岛开分院吗?”

班长笑了,回答得很笃定:“在青岛开分院?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儿!他家在广州,就是开分院也不会来山东这么远的地方啊!再说了,据我了解,他们夫妻感情很好,两地分居,他老婆也不会同意的。他老婆可是他们医院产科的主刀,老婆的意见他不能不听。”

同学喝了口茶,继续说:“他这次来青岛,就是为了挖孙教授,还有就是拉青岛的一个朋友去广州给他投资。这两件事儿都是我陪他谈的。我最清楚了……”

同学还在絮絮地说着,李佩瑜笑笑不做声,心里却如平地又炸了一个惊雷。她不禁庆幸那个晚上,儿子用撕心裂肺的啼哭将她从迷途中唤了回来。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行长找她谈话,夸她最近一年工作状态不错,决定升她去贵宾部。

她心里太高兴了,这意味着,她的待遇有了提升,而且加班的时间也少了。以后,她就可以拿出一些业余时间来自学考注册会计师证了。

儿子也在一天天地长大,再过半年他就可以上幼儿园了。

儿子很听话,什么话都会说了,还学会了自己吃饭和上厕所。每次她下班回家,儿子都会先接过她手里的包,再跑去卧室给她找睡衣。俨然是个懂事的小大人了。

她不再纠结丈夫对她态度。时间越往前推进,她就越有了一种笃定感。

她明白,只要不停地奔跑,她就能慢慢赢回曾经放弃的主动权,而那些屈辱的日子也终会过去,那些束缚住她的网也终会被她冲开。

本文原标题:《李佩瑜的情爱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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