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革命军第66军的粤军第66军

如题所述

1937年8月13日,日军在上海开始向我全面进攻,余汉谋奉命派一个军北上淞沪参加抗战。军部于1932年9月1日乃调集人马正式成立,惟该军当时只辖两个师。临出发前,余汉谋乃派教导旅彭林生部归叶指挥,同时北调。
1937年9月中旬,该军全部集中广州,乘粤汉火车陆续北上直达汉口,再由汉口乘轮东下江苏镇江,再由镇江乘京沪火车到上海附近的南翔车站下车。当时日军向吴淞口宝山一带进攻甚烈,66军马上开赴刘家行一带占领阵地,对敌作战。由于淞沪沿线濒海,受到敌人强大海军炮击,和我方采取密集队伍作战,伤亡奇重。归66军指挥的教导旅彭林生部,参加战斗冲锋陷阵不到几个回合几乎全部消灭,以后该旅剩余官兵拨归160师补充,取消教导旅的番号。不久,该军转移到广福线作战。是年11月,因右翼大战被敌攻破,并进行向我包抄,乃全线开始撤退。敌人占领上海后,长驱直入,继续进攻南京。 期间66军经过苏州、锡澄、江阴、汤山等线与敌作过短时阻击战斗,以后就退入南京城,开始城防战斗。军辖下两个师,因伤亡过半,乃各编并为一个旅,159师以林伟俦为旅长,160师以喻英奇为旅长,参加南京保卫战。由罗策群代理159师师长。
12月12日,南京城的光华门被敌攻破,军心摇动,守城司令唐生智乃下令突围。66军除159师师长谭邃因病特准和唐生智搭电船渡河过浦口外;全军上至军长叶肇,都从太平门突围到达安徽宁国集中。惟其中有一部分官兵,认为突围要从敌人后方冲过好几道防线,脱险不易,乃擅自离队向下关设法渡河过浦口。但这部分官兵,因沿河没有船只,只用门板或杉条浮水渡河,因江面辽阔,江流湍急,结果生还者极少。从太平门突围的部队,中间经过好几次冲杀和迂回偷渡死伤甚众,于1938年1月先后回到湖南集中。
军长叶肇于突围中,也被敌人俘获,乃伪扮伙夫,帮敌运输弹药,然后伺机逃脱,潜入上海某外国租界,以后乘轮返香港,入广州转去湖南防地。部队奉命集中湘东,66军军部驻攸仁县城,159师驻茶陵县城,160师也驻攸仁,该师师长原由叶肇兼任,1938年2月改由副师长华振中升充。
这场突围战中,中国军队付出巨大的代价。除了罗策群,第一六零师参谋长司徒非少将、第一五六师参谋长姚中英少将、第一五九第四七七旅副旅长黄纪福上校、第九五六团团长蔡如柏上校等将士,也皆力战殉国。他们的牺牲换来一条生路,至少有3000名将士得以突出重围。 66军在此开始整训,一面派员到广东接收新兵补充;一面训练。1938年7月间,66军又奉命调入江西省南昌参加南浔线作战,先后在德安、庐山脚、万家岭等处与敌人进行过激烈战斗。
在万家岭战役中,薛岳由于当时合围第106师团兵力不足,迫切地需要一支生力军来进行最后的“堵口袋”。武汉方面是远水难解近渴。德安附近的守备部队拖住冈村,压力更大,当然更不能动。情急间,他打起了庐山上第66军的主意。
叶肇的第66军是蒋介石专门指定放在庐山上,准备在赣北失守后留在敌后打游击用的。调66军下山作战,那岂不是在蒋介石头上动土?身边的人替薛岳担心,建议他请示武汉后再说。薛岳当然不傻。前日已从蒋介石手中强留下了74军和187师两部,如今再向武汉请调66军下山,获准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如果遭拒绝后再调,那岂不是公然抗拒统帅。66军他是一定要用的,不如索性碰钉子前再来一次先斩后奏。主意拿定,他便吩咐道:“先调再说。一边调一边向武汉请示。薛岳嘴上说得痛快,可对能否调来66军这支新生力量。他心中也没什么话,他毕竟没有军委会的上方宝剑。那年头,没有命令谁肯主动为别人卖命。出力不讨好,打败了还得再背上个“抗命”的罪名,永世再难翻身。薛岳此刻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但他想调66军下山,看来难关重重。
不知是先斩后奏的奇效,还是他踏上了顺途,一切事情都在按他最好的设想发展。原以为很难办成的事却一一迎刃而解。 军委会对他的先斩后奏采取了默认的态度,虽未明确支持,却也没加阻止。薛岳原本也没打算从军委会得到什么好听的话,只要能调来66军就行。至于66军方面,满口答应,顺利得出奇。原来薛岳的广东老乡叶肇,当初对蒋介石把该军留在敌后打游击十分不满。66军是清一色的广东子弟兵,在鄂赣地区打游击并不合适。从一支野战军降为游击部队,身份降了许多不说,语言不通,环境不熟,官兵们谁也不愿呆在敌后钻山林。所以薛岳这个广东籍长官一招呼;66军从军长到士兵,无不欢呼响应,其应战心切,甚至超过了薛岳自己手中的部队。薛岳得到意外的一个军兵力,且又是指挥顺手的粤籍官兵;叶肇借机走下庐山,避开了敌后游击的苦差事。双方皆大欢喜。
日后的战斗证明,当薛岳与松浦淳六郎直打到最后5分钟时,要不是66军,要不是先前强留的74军和187师,薛岳的万家岭大捷不过是天方夜谭,充其量也只能是兰封会战围而难歼的翻版。 中间经过一次补充,各师人事稍有更动。159师师长谭邃调升副军长,以副师长陈骥升充师长,1939年1月,160师师长华振中,因与叶不睦被调,以副师长宋士台升充师长。是年冬,敌人分兵进攻广东,未几广州陷敌,余汉谋乃籍兵力不足为名,向中央请调回粤系64、66两个军返粤参加作战。
66军于1939年春,奉命调回粤北的新丰、龙门一带,原在广东的151师林伟俦部同时也拨入66军建制,以后就地开始整训;并同时派部队在牛背脊罗浮山一带作战。
1939年秋末,军长叶肇调升37集团军总司令,仍辖66军,遗军长缺以副军长谭邃升充,副军长缺以159师师长陈骥调升,(1939年10月谭病故陈骥升军长),159师师长缺以副师长官祎升充,同时各师取消旅制改为一师辖三个步兵团,一个补充团制。 1939年冬,该军除151师林伟俦部留驻粤北外全军奉调广西柳州参加第一次桂南会战,当时159师一个团拨归第五军杜聿明指挥,在炮兵掩护下,经几次冲锋,攻破敌阵昆仑关。不久敌人由南宁调集兵力,准备从永淳渡河向我左翼包抄,阵前战区指挥当局,经命令叶肇率领66军赶去永淳布防,阻止敌人此种企图。叶肇错误地判敌不会此举,而迟迟未果开拔,当发现敌人部队已越过永淳河向宾阳进迫时,叶肇乃忽忙间带66军陈骥部(缺159师临时指挥110师)两个师,赶赴截击。但敌人主力已迫近宾阳,我后方战局大受威胁,此时军心惶慌,秩序紊乱,部队纷纷向武鸣、忻城溃退,沿途受到敌军追击和敌机空袭,损失惨重。
桂南战役惨败结束后,蒋介石亲到桂林召开高级军事会议,在会上宣布:叶肇不听命令,误失戎机,撤职扣留解办。66军军长陈骥、160师师长宋士台作战不力,均撤职查办。第37集团军总部、66军军部,均撤销番号。以后该军所辖的159、160师,奉命调回广东粤北一带归第七战区司令长官余汉谋监督整训。几个月后159师拨入64军建制,160师拨入65军建制,原留在粤北的151师拨入62军建制,粤系的66军,从此就宣告解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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