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点评鉴赏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5-09

余华依然是我们最好的小说家之一,我并不认为一个人在45岁时写的一部长篇的成败具有什么决定性的意义,恰恰相反,这对读者是有效的祛魅,它使我们意识到余华并非无所不能,他一样会失败,而余华本人也可能由此从封闭着他的文学神话中走出来,重新出门远行,获得新的自由。———李敬泽(文学评论家)
余华的《兄弟》以这样的开头吸引阅读者的兴趣:“李光头坐在远近闻名的镀金马桶上,闭上眼睛开始体会轨道上的漂泊生涯,四周的冷清深不可测,李光头俯瞰壮丽的地球如何徐徐展开,不由辛酸落泪,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地球上已经是举目无亲了。”这真是一个好故事的开头。
余华在推出小说《兄弟》之外也顺便把自己的粉丝再次逐一“检阅”。在评价《兄弟》的问题上,明显存在着对立的两个团队,一派是坚决支持派,他们捍卫着余华小说的文脉,甚至是他的叙述和讲故事的能力,并不惜摆出《兄弟》能卖上上百万册作为证据来支撑;而另一派则是苛求派,当然这些应该还是余华的粉丝,他们对余华10年没有作品抱怨太久,以至把很多刻薄和苛求的评价纷纷抛出。而笔者则认为,尽管这两派各自心怀鬼胎,却终究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这条战线的基点就是:《兄弟》是一本好读的小说。
余华自己更是卖了力气,他像个民工一样不惜力气地在媒体上频繁露面,从故事的起源讲到中国的改革开放,从文章的叙述说到电视上的凶杀新闻。也许,他只是想证明一个10年不推作品的作家,10年之后可以照样写作;也许,他还想证明,一个此前写出过《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的知名作家,10年后的作品应该比过去更好,即使不是更好,总该比过去卖得更多吧。
说句老实话,《兄弟》真是一个好读的作品,尤其是它的前三分之一。他对一个乡村“偷窥”故事的叙述,对情节的把握,出神入化。更重要的是,余华把作品的时代背景放在了从“文革”到今天这样一个将近40年的交接点上,他喋喋不休地对媒体说,中国的40年有着欧洲400年的历史跨度,小说要说的就是这个超越型的人性故事。尽管我们不知道《兄弟》的下部将如何演绎人性以及当代的传奇,但仅仅从《兄弟》上部来说,余华基本上实现了自己的企图。
文艺圈是不是又限入了一个“回忆”狂潮,就像《孔雀》和《青红》,仅仅是当年最杰出的小说作品,笔者所看到的就有东西的《后悔录》和余华的这部《兄弟》,它们在某种气质上,简直太像了;而它们在类型上,也是如此相似,就像《兄弟》里的两兄弟李光头和宋钢。
不过比较起东西的《后悔录》来说,《兄弟》一书过于畅销,过于喧嚣。对一个牛作家来说,这是最为自豪的事情,也许也是最为耻辱的事情。
余华提到《兄弟》和《许三观卖血记》都是在失控的状态下写出来的,构思中10万字的《兄弟》最后写作时超过50万字,本想写成短篇的《许三观卖血记》最后写成长篇。他还提到很多段落都让自己哭过,一边掉泪一边写作。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两种传奇的真实性,可是对传奇背后隐藏的某种逻辑不以为然。余华把“失控传奇”解释为“叙述统治了我的写作”,仿佛暗示着作者被灵感附身。“哭泣传奇”对“失控传奇”进行再度认证,一般而言,感动落泪是对一部作品最为常见也是最高的评价。这两种传奇在文学史上屡见不鲜,它们从写作和阅读两个层面赋予作品以神秘性,从而确认作品的经典地位,正如每一位成功人士都会津津乐道自己出生时的雷电交加。其实,传奇对于经典既不构成充分条件,也不构成必要条件。“失控”和“哭泣”不是经典的专利,在刘作家、赵诗人之类文学青年的写作和阅读生涯中也一定不会缺少这种传奇。余华有一个精辟的说法,即某些作家“不描写内心,专描写内分泌”。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失控传奇”有点像内分泌失调,“哭泣传奇”更像外分泌失调――这只是一种文学隐喻,不是医学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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